他干涸的嘴巴微微咧开，撕裂出了破口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，只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。
真好，她就这么安静乖巧的呆在他身边。
程清风的眼眸落在一旁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上，消消乐的游戏界面看的清楚，他捡起手机将她一直过不去的那关给过了，然后将手机放到一旁。
暗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，一寸一寸，似乎在无声的描绘着令他沉迷的一切。
程清风的内心突然生出了疯狂的念头。
要怎么样才能永远呆在我身边呢？
非要让我亲手折断你的羽翼，打断你的腿，拿着铁链子将你紧紧地捆在床上，才肯吗？
他有些粗糙的手指缓缓摩擦着江暖的侧脸，一点点向下，直到唇边，下巴。
如果这样做的话，这里一定不会再有神采飞扬的笑意，精致可人的小嘴巴里也再吐不出俏皮的话语，甜蜜又诱人。
或许他可以威逼利诱，用她在意的一切。
父母、弟弟，或者和她打成一片的同学。
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以至于他快要喘不过气，手指无声的缩紧，轻轻颤抖着。
程清风灵魂深处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！
不能让她走，她别再想逃开！
不管她的注意力在哪里，不管她的内心有多么的不喜欢，她都必须呆在他身边！
就在手掌快要控制不住掐下去的那一刻，熟睡的江暖突然轻哼一声，将头歪倒另一边，口中还嘟囔着梦话。
“……清风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不回来……”
“他们笑我……快……回来。难受。”
虽然断断续续的，但程清风轻易便听出来了。她在梦里还在为他不回来而难过，只要想到他捧在手心里的暖暖被人嘲笑讥讽却不能回击的时候，程清风就恨不得弄死程英杰。
她那样娇气，虽然面上强势，但背地里不知道多伤心。
眼前似乎浮现出江暖偷偷哭的模样，程清风只觉得心都要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