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果最后还是没吭声,只静静地立在他肩头,保持立场。

    大师叔很气,盯了她半晌,转眸看向殷未年:“你莫再强迫它。”

    殷未年挑眉,平生第一次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力。

    他又瞅巫果。

    巫果摇摇叶子,在空中写:我想做一只自由的灵果不行吗?

    我为何非要做你们仙界的圣果啊?

    万一被你们吃了怎么办?

    我想自由自在,爱待哪待哪,不可以吗?

    她对着大师叔,虽然只是书写不曾发声,对方却从她的言辞与极速的速度中,感受到她的怒意。

    他懵住了。

    这枚圣果平素虽骄纵,但他们照顾得好,它其实从未发过脾气。

    当然发脾气他们也未必能知道,毕竟它不会说话,在未到此地前,写字与绘画都不会。

    而且都深受举界供奉了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为何要离开?

    离开便罢了,投靠魔界是怎么一回事?

    有这么个自由法的吗?

    “不得任性!”他只当巫果是在耍脾气,大抵在气他们保护不当、援救不及时?

    “你看师叔不过来带你回家了么。”

    巫果:……

    殷未年:……

    她转向殷未年,不说话了,灵力勒他脖子勒得更紧,整只果几乎要埋到他颈窝,好像这样便不用面对大师叔了一样。

    嘤嘤嘤,我跟他们说不通。

    殷未年只觉清凉如水的气息缠绕着他,那两片意外柔软的叶子在肌肤上一蹭一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