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东莱g0ng走着,心莲提着一篮在夜市上买的小吃。

    侯爷这两次回府,近卫都看得紧,当日去当日回,上街遛遛的功夫也没有。而这些都是侯爷惯常Ai吃的。她走得脚步轻快,近前却见东莱g0ng除了g0ng门处灯火悬挂,里间只黑黢黢的,不像有人。

    侯爷平时不会这么早睡。疑惑推了推门,从里面关上了。她唤了一声:“侯爷?”

    无人应声。走到主殿后,距离侯爷卧榻最近的窗户,也从里阖紧。

    “侯爷,你睡了么?”

    还是无人应声。但偏殿也从里锁上了,心莲想了想,只得把东西放下,想着去寻下这一带的管事公公,是否有备用的钥匙,而才下了台阶,就听到门里来了动静。

    她几步回来:“侯爷?”

    里头有人一下扶上门框,咚的一下:“我不是给你们放假了么?”

    “是,”心莲听她语气不对,方才的轻快顿时消散:“可心莲也无其他事……侯爷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门开了。

    一双黑瞳紧盯着她,显得面孔惨白得突兀。心莲怔然看着那也白得似纸的嘴唇,还有这突兀的气味,这是……血腥气?

    手腕被抓住,她几乎是被拽了进去,门哐地一声重重阖上。

    “侯爷,你……”

    徐锦融直接扶上她的肩膀,一多半的身量都倾了过来,心莲忙撑住她,直往里间走,惊恐发问:“侯爷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可她不答,屋里也没有点灯,只有殿外的微弱光线透进来,心莲凭着记忆和昏暗的轮廓扶她上榻,心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徐锦融抓了只软枕放在腹部,便闭目无声。心莲点上一盏灯,见侯爷裹在腰以下的床单散开,大片大片的斑驳血迹,还是新鲜的。她木然伸手,触碰到她已完全被血浸透的里K。

    “替我收拾好,”徐锦融一只手背搭在额头,靠在枕上,语气平平,“不用找太医。不要声张。”

    心莲心知,月事不会有这么多血。当初在乐坊时,她曾见过相似的场景。年轻的舞姬去贵胄之家表演歌舞,回来后几月,喝下一碗药汤,当晚血流如注,若不是其他姐妹忙不迭看护收拾,不知能不能熬过那晚去。

    ……可这是穆平侯。

    惊诧不解聚集在心,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,她已经问出了口:“侯爷,你自己吃药了?”

    徐锦融把手拿开,自枕上看来,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心莲还在问:“小王爷知道吗?”